王尔德曾说“不是为了生存是为了生活!”“生活”大抵带着活着的内涵,一个活者的人应活的是自己并且干净。
生存可以苟且,生活自然不能。正如顾城所言“上帝给了我一双黑眼睛,我却用它去寻求光明”,为了看到阳光,我们自当拨开重重云雾,去一睹那抹圣洁之光!
在这一点上,顾城与王尔德显然已做到极致。他们一个是诗歌界的宠儿,一个是艺术节的双生花;虽然都处在泥泞的尘世之中,却都一如既往的追寻着自己心目中的美神缪斯,固执的擦亮双眼,寻找阳光。不错,他们都如愿以偿的沐浴在艺术的光照下,沉醉在虚构美好的乌托邦中,仿佛找到了毕生之归宿,从此尘世的烟尘苦海皆与其无关。“睡吧,合上眼,世界就与我无关”,他们与艺术中获得了永生!可是,与他们辉煌的艺术成就相配的却是荒凉的人生底色,一片黯淡。
人生的要义由此便可探出:唯有存于世上,才可成为阳光,既可渡人,又可渡己。顾城并未彻悟这一点,因而他一方面要求妻子谢烨充当世俗之保姆,一方面又奢求妻子扮演他理想世界的女神。他一方面渴求艺术的感性之光,却又拒绝世俗的理性之光。在这样的矛盾之下,他的理想之光辉自然只如烛光般苍白无力,唯有熄灭。
因而追求阳光不仅要有一颗纯粹的心,更要有一种对现实对黑暗保持理解与接纳的态度。不是因为逃避黑暗而追求光明,而是因为读懂黑暗才励志要成为光明,这样的阳光方像佛光般普度众人,永垂不朽。
“伟人有两颗心,一颗心流血,一颗心宽容!”成为时代的阳光的伟人,从来不是幻想家,而是用一颗流血流泪的心仍去拥抱冷峻现实的现实主义者。史怀哲正是这样一束照亮了非洲伤痕累累大地的圣光,他的前额始终紧贴着这片土地,为他祷告,为他疗伤。而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,便在于他对现实永远抱着一颗平等宽容的心。即使在白人纷纷鄙夷侮辱黑色人种时,即使史怀哲他确实看到黑人存在的种种不足时,但他并未摆出一副圣人的姿态,去轻视他们。相反,他为黑人可以连续劳动三十个小时而惊叹,为黑人遭受的苦难而哭泣。他的可贵之处便在于他从未把白人的思维方式强加到黑人身上。也正因此他身上散发的人性光辉历经岁月战火的洗礼,却始终未曾暗淡半分!
史怀哲临终铿锵的一句“这一生,我已经扎扎实实地活过了”。因而,为了生活得不苟且,为了今后的无怨无悔,我们需要跳出童话世界,积极入世,在黑暗中寻得一片阳光,成为一束阳光!